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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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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顏夕。”

“從小到大,我一直把你當做哥哥看待,以後也只會把你當做哥哥看待,若楓,你明白嗎?”顏夕轉過身來看著他。

蕭若楓的臉上不由得擠出一個生硬的笑容。“顏夕,你真殘忍,連一個開口的機會都不給我。”

“因為我明白,有些話說出口就無法挽回了。”

“是嗎,可即使這樣,我還是想把我內心的想法完完全全的告訴你。”哪怕,你會怨我。蕭若楓環顧著四周的照片,仿佛陷入過去的美好記憶般,臉上露著滿足的神情,說:“這是我們之間的點滴,這些年來、這個房間一直是我心底的秘密。所有的這些都只是為了證明:顏夕,我喜歡你。”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,“從小到大,一直、只喜歡你。”

顏夕心裏咯噔一聲,終究、還是說了。

“明知道我的答案,你又何必執意說破呢?”

“是啊,何必執意說破呢?”蕭若楓努力壓下內心的苦澀,開口:“或許,還是想親耳聽見你的答案吧。那麽,顏夕,你的答案呢?”

他真切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早已預料到的受傷,這樣的他讓顏夕的心裏異常難受,努力的按下心中的不忍,艱難的開口:“對不起。若楓,我不會接受你。這,就是我的答案。”

“為什麽?”蕭若楓不死心的問。“如果,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,如果我在你還未遇見江諾生之前向你表明心意的話,你是否會有不同的答案?”

顏夕定定的望著自己以前的照片,照片裏的人笑的那麽開心。“可惜,這世上沒有如果,發生的一切也永遠不會改變。若楓,不管什麽時候,我還是一樣的答案。我們之間,不可能產生愛情。”

“呵,拒絕的可真徹底啊。”

此時他臉上的笑容看在顏夕的眼裏是那麽的苦澀,內心不禁酸楚不已。夢顏夕,你還是傷害了他。

“對不起。”

顏夕最在意、擔心的,就是唯恐在他陽光的臉上布下陰霾。

聽著她的抱歉,蕭若楓擡手輕撫上她的臉頰,“你知道嗎,我最怕看見的,就是你如此抱歉的神情。拒絕我,是你的權利。顏夕,不要為此感到抱歉。”

眷戀的看著眼前自己魂牽夢繞了二十幾年的臉。情根早已深種,你讓我如何拔除。蕭若楓不舍的放下手,開口:“又讓你困擾了,抱歉。我先出去看看。”

蕭若楓轉身離開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,擡手打開房門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在了原地。

“小白。”

“小白。”

白池滿臉淚痕的看著屋內的兩人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轉身飛快的朝外跑去。

當顏夕和蕭若楓追出大門的時候,四處早已沒有了白池的身影,兩人的心裏都擔心不已。

“若楓,我們分開找,不管誰先找到,都先把她帶回家再說。”

“好。”蕭若楓焦急的應的一聲,便與她背道而馳。

“若楓,只要你願意,回頭便會發現有一個傻丫頭一直在你身後默默地註視著你,從未移開過目光。”顏夕背對著他說完這一句後,便徑直的朝前找去。

任憑耳邊的風聲如何呼嘯,白池的腦海中仍舊不斷清晰的回蕩著那句令她無比痛心的話語:顏夕,我喜歡你。從小到大,一直、只喜歡你。

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那裏,直到跑失了所有的力氣她才整個人無力的蹲坐在地上,把臉埋在手臂裏嚎啕大哭。

“小白,小。”蕭若楓急急的找過來剛轉身便遠遠的看見了坐在路燈下的白池,她此時的肩膀不斷的聳立著,即使相隔這麽遠的距離,他依然可以聽到她低聲哭泣的聲音。

蕭若楓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,輕喚了聲:“小白。”

恍惚間好像聽見了他熟悉的聲音,和以前一樣喚著自己名字。白池不確定的擡起頭,在看到自己眼前的面容後,方才聲音沙啞的問道:“若楓哥哥,是你嗎?”

“小白,是我。”看著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珠,聽著她那極其沙啞的嗓音,想必,她一定是哭了很久吧。

白池望著眼前的男人,聲音哽咽道:“若楓哥哥,你回答我,從小到大,你喜歡的人一直都是顏夕,是不是?”

“是。”

淚光在他音落的那一秒滑落,白池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麽的可笑,好笑的想笑出聲來,可淚水卻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眼眶。她疑惑的擡手擦拭著臉上的淚珠:“真奇怪,明明不想哭了,為什麽這些眼淚卻還是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呢?真是讓人討厭,你說是不是?若楓哥哥”

蕭若楓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,一時間茫然無措,只是異常擔憂的看著她。“小白,你別這樣,看你這個樣子,我心裏也很難過。”

“你會為我難過嗎?”白池望著他問。

“當然會。在我的心裏,我一直把你當做是我的親妹妹。”

“親妹妹?”白池心酸的低下頭,輕吐一句:“那你可知道,這個親妹妹心裏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。”

雖然之前聽懂了顏夕話裏的意思,可是乍一聽她親口說喜歡自己,還是讓蕭若楓格外的吃驚。只是這份心意,卻讓他難以回應。

“小白,我,對不起。”

“我記得你曾經說過,如果有一天我找你幫忙,你會不遺餘力的幫我,對不對?”

“是。我說過,現在依然算數。”

白池擡起手貼在心臟的位置,看著他開口:“現在,這裏好痛。你幫我讓它不痛,幫我讓它不再想你,好不好?”

看著她不斷滴落的眼淚,蕭若楓面露難色,內心深感愧疚。

“怎麽,你辦不到嗎?可你說過,你會幫我的,不遺餘力。”

“對不起。”話音剛落,白池猛地撲進了他的懷裏,雙手緊緊地抱著他,說:“和你不想聽到顏夕跟你說對不起一樣,我也不想聽到你跟我說這三個字。”

如同你最怕見到顏夕抱歉的神情,你此時的樣子,也是我最不願見到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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